カルマ（索要莱桑饭版）

斯提克斯之前

    万年鸽子カルマ酱回来了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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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杰莫向。

    希腊神话背景。因此宗教背景比较混乱。会故意避开这点来写。所以基本上不会提及亚瑟王及卡美洛。

    厄特森先生（的名字）友情客串。

    对冥府了解不太多。大多资料来自于以前看的纪录片。有问题还请指正。

    玩归玩，闹归闹，别拿宗教开玩笑。

    幼儿园文笔。请多关照。

     ooc是我的 爱情是他们的

    注意避雷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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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莫德雷德死了。

    她是罪人。没有人给她通行的硬币，所以卡戎不愿意载她通过冥河。

 

……

 

    莫德雷德是怨灵。

    没能通过冥河的怨灵。

    一开始，她还和其他怨灵一样，争抢新来的人的硬币，争着通过冥河。

    然后，新的“同伴”继续增加。这样的循环根本不会结束。

    莫德雷德厌烦了。她的自尊让她不愿像其他怨灵一样忘却自己的名字。

她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世。

    她是罪人，杀父的罪人，叛国的罪人。她深深地记着这点，几百年，上千年。记住这些的初衷是什么呢？这点，则早就忘却了。

    她已经不会去争抢通过冥河的机会了。

 

    她只是在冥河边彷徨着。观望着各式各样的人通过冥河，抑或是成为同伴。

    都是些平淡无奇的人，没有谁能引起她的一丝兴趣。

     “无聊。”在她看着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通过冥河后，慢慢吐出了这样一句话。

    这些人不是进天堂，就是下塔尔塔罗斯去。不会有例外。

    然后她看着第一亿个人走进冥府。

    那人长着一头浅金色的短发。厚厚的黑框眼镜后面是一双碧绿的眼睛……说碧绿似乎不太对。那眼睛隐隐约约透着一点红色……

    真是奇怪的颜色。这是莫德雷德对他的第一印象。

    于是她开始打量这个人。

    这人是位年轻的绅士，文质彬彬的，而且看上去弱不禁风。

    一个词在莫德雷德的脑中浮现出来。她“噗”地一声笑了出来。这是她数百年来第一次笑。

    “豆芽菜。”

    好像，真是太像了。这简直是完美的比喻。

    这棵看起来“纯良而人畜无害”的豆芽菜肯定会去天堂。莫德雷德心想，站在高处的山洞边观望。

    卡戎高声宣读出这个人的名字：“亨利·杰基尔…………………？”语尾似乎带着一丝疑问。他又低声说了什么。莫德雷德没有听见。

    被称为杰基尔的男人递出硬币。怨灵一拥而上，又被卡戎赶走。卡戎皱起眉头，略微思考了一下，然后摇摇头：“不予通过。”

    卡戎的船离开岸边。杰基尔带着他的硬币愣在那里。

    怨灵们又围了上去。

    有硬币却不予通过，这个人实在是引起了莫德雷德的兴趣。

    她扬起一脚便踹飞了一群怨灵。“这个人，我要了！”她冲涌过来的怨灵吼道。身为几乎在冥河前待的最久的“居民”之一，莫德雷德在怨灵中还是有一定权威的。它们一哄而散，剩下的几只也逐一被打飞了。

    “喂，那边的豆芽菜，跟我来。”她朝杰基尔挥挥手。杰基尔这才回过神来，也没有对这个新绰号提什么问题，呆滞地跟着她走了。

     莫德雷德把他领到自己的小山洞。

 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谢谢你。”在经过冥府时间两天的寂静后，杰基尔终于开口了。莫德雷德发现他的声音意外的好听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啊。没什么。”莫德雷德回答。她险些都忘记如何跟人交谈了。

    她再次打量杰基尔。虽然是个豆芽菜，但长得确实很好看，而且一切行为都很彬彬有礼。这么漂亮的人，是怎么死掉的呢？她不禁想。

    深呼吸之后，莫德雷德再次开口了：“我们来说说正事。你的硬币……是亲朋好友给你放上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是我的朋友厄特森给放的。”

莫德雷德叹了口气。持有硬币却没办法渡过冥河，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喂，豆芽菜，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不了冥河吧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“切。你要不愿意说就算了。在你愿意说之前就先住在我这里吧。嗯，当然也不准出去。”不然会被其他怨灵抢劫的。这句话，莫德雷德没有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谢谢。”一丝忧郁流过杰基尔的眼睛。“对了，我还没问你的名字……”

    “莫德雷德。我的名字是莫德雷德，仅此而已。生前的职业嘛……是剑士。”

 

    莫德雷德趴在山洞口，望着冥河滚滚的水流。

    杰基尔来已经五天了。两人基本上没有交谈，因此莫德雷德也没觉得生活怎么变化了。除了山洞被收拾的干干净净，更加宜居（至少是人类的标准）以外。

    杰基尔会在莫德雷德蹲在山洞口的时候进行打扫。多年的灰尘被扫出山洞，飞扬在空中，呛得莫德雷德眼泪直流。这时杰基尔会诚恳地道歉，然后亲切地为她递上手帕。

    莫德雷德从来不会打扫，因为她是怨灵。她不需要打扫。但是……

    “豆芽菜，我说你啊，真的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东西吗？”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嗯，知道。我们是死人嘛。”他平静地回答，然后继续手中的扫除工作。

    “是怨灵啊！没能通过冥河，而且可能永远都过不去的怨灵！你真的明白吗？！”莫德雷德最忍受不了这样的人。她扯起他的领子吼道。

    杰基尔笑了。那是自嘲一般的微笑。“我明白。就算过去了，也是去塔尔塔罗斯啊。”

    借口。莫德雷德清楚的知道那是借口。要说为什么的话……

    她也是一样的。就算过了冥河，也只是下塔尔塔罗斯去。她也曾这样对自己说过。

    但是，这样的人，为什么会去塔尔塔罗斯呢？

    “你在好奇我为什么会到塔尔塔罗斯去？”他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么，“还不行，剑士，还没有到时候。我的事情，还不能告诉你。……我希望，你永远不必知道我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莫德雷德正想说些什么，却也没说出口。

 

    山洞几乎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后，莫德雷德与杰基尔面对面坐在石桌边。

    要说他们在做什么的话……那就是发呆。两人没有什么共同话题，因此也不会交谈。

    纯粹的发呆。

    莫德雷德一直盯着杰基尔看。虽然她知道这样不太礼貌，但杰基尔好像没发现一样，眼神涣散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那双颜色奇怪的眼睛。他瞳孔中那点红色像是滴到水中的墨一样，一点点扩散开来。碧绿则慢慢被鲜红覆盖。

    是错觉吧？莫德雷德正想着，然后视线落到了他的手上。随着他的手越握越紧，他的全身也都开始颤抖。

    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豆芽菜！喂，你醒醒，豆芽菜！”莫德雷德开始用力摇晃他。“豆芽菜！……杰基尔，亨利·杰基尔！！”

    杰基尔眼中的红色开始倒流，很快又变回了莫德雷德所熟悉的碧绿。他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。“啊……剑士？……谢谢你。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没事才怪呢。莫德雷德心想。是什么疾病吗？不可能，因为怨灵不会生病。她一拳捶在桌子上，瞪着杰基尔的眼睛：“杰基尔，你今天，必须，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的头发好像很乱啊，剑士。我来帮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要岔开话题！！”

    杰基尔犹豫了一下。“那请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。怨灵……会受伤吗？”

    “哈？受伤？当然不会了。只可能被其他怨灵吃掉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吗。那好吧。我就……都告诉你吧。”

 

    “我叫亨利·杰基尔。学位是博士。朋友们都说我是个好人，但我总觉得那不够纯粹。我想将‘恶’的部分分离出去。所以我制作了灵药……那就是悲剧的开端。

    海德出现了。爱德华·海德。他也是我。你或许可以认为他是我的另一个灵魂。

    另一个灵魂本没什么。但是海德，海德他后来杀了人。……非常非常多的人。他擅自占用了我的身体……不，不对，因为那也是他的身体…………

    我发现自己控制不了海德了。我想要他死掉……而唯一的方法，就是把我自己也一同杀死。

    我没想到在死后，在成为怨灵后，海德还不肯离开我。”

 

    “他，非常非常危险。”

 

    杰基尔陈述完毕后，再次低下头。

    “喂，我说，你知道我是谁吗？我是亚瑟之子，背叛了父王和整个王国的骑士莫德雷德啊！我很强，比父王还要强！你以为我会怕那个叫海德的家伙吗？”莫德雷德皱起眉头，那神情表达着她无限的不屑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果然。虽然早就猜到了，不过听你亲口说出来还是很震惊。……我知道你不怕，也不认为你比海德要弱。但是我在害怕着。我害怕海德，害怕他会伤害救了我的你。”杰基尔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。

    莫德雷德脸红了。不管是生前，还是死后，从未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。从未有人害怕过会伤害到她。

    她也不能理解自己心中慢慢萌生的情愫是什么。

 

    “我可以请你为我做一件事吗？”沉默良久后，杰基尔再次开口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请你吞噬掉我吧，莫德雷德。如果我不存在了，就不用担心伤害你了。求你了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

    卡戎接过递来的硬币。来者让他有些吃惊，但他还是让那人过河了。

 

    塔尔塔罗斯的烈焰烧灼着莫德雷德的灵魂。令人痛不欲生的疼痛传遍她全身。

    “这种火焰，我怎么会怕啊。我知道的，你在我身边对吧，杰基尔？”她喃喃自语。